今天你愿意被我*吗_杜瓦利尔没有雨-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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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杜瓦利尔没有雨-2 (第3/3页)

唇和口鼻,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。“我可以吗?”他点点头。

    我的五指逐渐用力,几乎把他的整张脸盖住,没过多久就感到一阵润湿,有眼泪在流,他的穴里夹得更厉害了。对,轻微的窒息感总是有用。我松了手,他直接趴倒在床上,又像是想翻过来,我把他腰摁住,“不用,这样也行。”说着,我把他的双手扣到背后,整根没入,继续操了起来,而他始终不断地、不断地制造着以迎合为目的的反应。

    其实这口那口穴都差不多,我对操人的记忆完全是由周遭环境决定的——比如老房子和我出国读书时的公寓里有空气循环系统,所以总是干湿宜人,连带操起来的感觉也像种你情我愿的平等享受。而《月亮河》的小镇上闷热潮湿,操起来后浑身都是汗往下流,让人不由不管不顾。至于杜瓦利尔——这是个没指望的地方,偏偏环境优美、寸土寸金都是人造的造型,让人不禁十分仇富,于是很容易就操出一种报仇雪恨似的落魄感来——那种我穷、你富,但是你看上我了,愿意陪我几根烟的功夫,使我不至滥流——

    我是说,我操得很分裂,隐隐觉得自己像个站街的男妓,又不禁怀疑我的金主为何愿作我的奴仆。

    我飞速地从头到尾回忆了一番我遇见朝禄的全过程,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勾引的举动——那这根本解释不了他为何要在床上如此逆来顺受。他看起来不是特别享受,也没有放荡地摇晃屁股,只是一味地搅紧、一味地配合、一味地顺从  ……怕不是对我一见钟情?笑死,对一个当地的酒保么?我在做什么春秋大梦……但也不一定,年轻人总有很多离谱的心动,当初我对付为筠不也是稀里糊涂就上了头?

    正这样想着,朝禄剧烈地颤抖起来,我会意,伸手给他前面撸了几下,他泄在了我手中。我很有自觉地退出去、擦手、摘下套子,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,谁知他又从床上跪着凑到我面前来,拽着我,看着我下身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想我射?”我捏着他下巴问出声。

    他认真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射哪?”

    他又露出了一个有些过于甜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射哪?”我好奇地又问了一遍,在他胸前划了几下,又捏了捏他的耳垂,把他挡脸的头发别到耳后,“怎么射?”

    而他看着我,仰躺下去,握着我的阴茎送到穴口。“那里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支着胳膊坐起来,想了想,摸来手机,打字:我没病。

    “清理麻烦。”我摇了摇头,“这里没有浴室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飞快打出了这晚最离谱的一句话:不用清理。我可以带走。

    我盯着他的手机屏幕,肩先开始抖,最后没忍住,笑出了声,眼见得他眼皮一耷拉就要恼火,我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那就当是我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听了这话以后恼火的预热表情迅速僵硬,两秒——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我戏瘾大发,长叹一口气,意思是说真射不出来,别再追问了,而他小心翼翼地在我后背上摸了摸,安慰似的。

    直到很久以后我仍为那个善意的谎言而悔不当初,被我亲爱的禄禄按着、拿出榨精的气魄射了一次又一次,射到腿软,觉得自己夭了十年寿,而他得意洋洋道:我治好了你的不举。

    我额头的青筋都在跳,“你他妈才不举,老子又不是不能硬。”——妈的,没有用处的是否认和自证。这话就像秋姐钉进我命里的一句诅咒,算了,说诅咒有些过头,应该说像香菜——那种有意无意就要闯进你的舌苔刷存在感的恶劣食物。

    最后我好说歹说终于把朝禄送走,他问我的名字,我没告诉他,他似是有些不甘,还想要打字,我搭上他的手又亲了他一遍,这次他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室外是片咸湿的海风,有点冷,我给他披了件衣服,“欢迎来到杜瓦利尔,先生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作僵硬了一瞬,没有再给反应。

    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过朝禄。我猜他可能是来杜瓦利尔南岛度假的游客之类,当个天真烂漫的少爷,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然后享受阳光、海滩、美酒与购物,在红灯区前像个好孩子一样好奇地踌躇,最终止步,选择跟一个在酒馆里工作的、落魄的东方男人搞次一夜情。

    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——几天后他乘船回北岛,再乘飞机飞回他的国度,而我继续给热奈尔赔笑卖酒。

    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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