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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纪翘向来不是善茬。    她从小长得好看,也深知自己长得好看。    在成人世界,美貌是张危险的通行证,花心藏刀的双刃剑。    凑不到学费的假期,她在金玉堂打工,卖酒换了三万。    只是可惜了,最后也没能用在学费上。    丈夫孟景火化后,纪翘坐火车北上,那是四年多前。    她买了上铺,捂在被子里睡觉。    每次火车穿过隧道的时候,会变成一片漆黑。    纪翘喜欢那感觉,就把厚被子蒙头,权当一直穿隧道。    她侧着睡,右手塞在枕头下,紧紧抓着把小巧的匕首。    但匕首不够。    不够纪翘在申城活下来。    她在酒吧工作,不懂进退地惹怒了个公子哥。    公子哥平头整脸,前呼后拥的享极风光。纪翘不理他,他以为价钱出的不够高,把五万现金扔到桌上,解开裤链,说吃了它,全是你的。    纪翘那天发低烧,没了伏低做小的心情,当即在五万上加码,又甩了四万。    “你先舔一口自己我看看,”纪翘面无表情地说。    “舔到了,我就给你口。”    公子哥再有钱,鸟也只是鸟,不是能伸能缩的金箍棒,他脸当即沉了下来,让纪翘有种再说一遍。    其实四万已经是纪翘所有积蓄和底线了,她不够有种,沉默片刻后,转身就走。    她跑出酒吧,随手拦了辆的,说随便开到哪儿,甩了后面的人。    后面的人哪里那么好甩,百万级的跑车不是买来观赏的。    他们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。    一直围堵她到港口,纪翘才体会到祸从口出。    纪翘躲无可躲。    她跑起来的时候,真像只被追杀的耗子。    也是好笑,纪翘这么想到自己,明明快要被捉住打一顿了,还有闲心逸致。    货运码头再往里是进不去的,但外围一圈儿掩体不少,纪翘合计半天,最后一咬牙,躲进了路边黑色轿车车底。    这辆车比普通轿车要长一点,纪翘一米七几躺在那儿,不用缩手缩脚。    纪翘度过了一生中最漫长的二十分钟。    她听见跑车炸街的声音,听见他们打开窗户彼此互通信息,但是没人看见她。    没有人。    只要这辆车别开。    纪翘不信神,但她一直祈祷着。    直到那些纨绔子弟的声响消失,她刚松了口气,忽然被人扯着头发暴力地强拖了出来,像拖只狗一样,蹭得她生疼。    纪翘挣扎了两秒,迅速判断出完全是无用功,体力差距悬殊。    她立刻举起双手放在头顶,喊道:“您别误会我就是借地一躲——”    但对方显然不听她的话,紧张的手臂肌肉都在微微发抖,一拳狠挥了过去,冲着她下巴去了。    纪翘一侧头,那记重拳擦着边儿堪堪过去。    但很快就不好使了。她被人从身后揪着头发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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